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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记者们上横沙
2018-06-21 05:51:01

一天中午,瞿佳诗到食堂里吃饭。当他走在食堂前的那个仿古长廊时,迎面走来两个刚吃好饭的老师,他习惯性地朝他们点了点头就擦肩而过。

“老瞿,等一下!”瞿佳诗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,于是扭头一看,原来是黄老师在叫他。黄老师满脸堆着笑问,“你啥时有空,我想找你谈谈。”

“找我谈?”瞿佳诗手指着自己的鼻子,有些不相信地问。他虽然与学校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,但实事求是讲没有一个“知友”,他戏言自己信奉的是中庸之道,实际上他是个好好先生,对一切保持折中的态度,在处理问题时从不极端。

“嗯。”黄老师点了点头,仍然微笑着说,“现在你吃饭去吧,不急,有空时我们聊聊。”

“噢。”瞿佳诗嘴里应了一句,但脑海里却像电影快速倒放起来。但倒了几遍,也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,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,吃饭去了。吃好饭,本来想主动去找黄老师谈谈,但由于那几天代课多,所以一转眼就给忘记了。

三天后的中午,瞿佳诗与往常一样到食堂去吃饭。当他走到长廊时忽然想起了三天前与黄老师的话题,他一拍自己的脑袋,自嘲地说:“老年痴呆症早期,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?”

想到这里,瞿佳诗不去食堂吃饭去了,径直向二年级办公室走去。朝办公室里一探望,只有一位不太熟悉的新教师在内,于是他没有走进去,而是又走到了黄老师的教室。他刚想推门,忽然门提前开了,走出来的正是黄老师。黄老师刚上好课,看到瞿佳诗出现在眼前,不由地一愣,但她也想起了三天前的话题,于是恢复了常态说:“瞿老师,现在有空吗,我们随便聊聊。”

“不好意思,我把这件事给忘了,刚才刚想起来。”瞿佳诗连连向黄老师致歉。

“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,你是个大忙人,找你当然比较困难喽!”黄老师笑容可掬地说,“学生正在吃饭,我们就在门口谈谈吧。”

于是两个人攀谈起来,从黄老师的话中得知,她有一个要好的朋友,是搞教育的,最近办了一个小记者班,需要有人帮她策划指导,于是就想到了瞿佳诗。

瞿佳诗一听,感到有点为难,他退休后的工作量已经比一个正常的老师多得多了,再去揽点活,恐怕是太累了。但他从心底里是喜欢做记者工作的,七七年高考时作文分数很高,但由于他没有上过高中,数学考得不够理想,因此与复旦新闻系擦肩而过。以后虽然在复旦里读了三年日语,但做记者的梦想还是没有实现。参加作家协会后,虽然也有机会挂牌采访,那毕竟不是专业的……

黄老师看到瞿佳诗沉思了好久,知道他有些为难,于是说:“你忙,没有关系,你有机会去看看就行,我也可以交差了。”

瞿佳诗一听黄老师这么说,于是点了点头说:“好的,我抽空去看看,至于能不能帮忙再说了。”

“这就好,这就好!”黄老师忙不迭地说。

星期六下午,瞿佳诗上好一节课,看看时间还早,就打算到小记者培训部去看看。他打开手机,看了一下地址,发现离这儿大约一公里多的路,于是就打算从高桥老街上穿过去。

但他刚走上老街就有点傻了眼,多年不走老街路,竟然老街许多地方变了样。走着走着就走进了死胡同,只好原来退了回来,他站在路上不知所措。忽然他看见有一个行人匆匆走进胡同里,灵机一动就跟了上去。那人显然对老街的路很熟悉,左转右拐,很快地就把瞿佳诗带出了老街,来到了小浜路。

走在小浜路上,瞿佳诗左顾右盼,仿佛在外地古镇旅游似的。说实话,以前,他也经常在老街上穿梭,但自从搬到老街外围的新村里去后,最近三十多年几乎再也没有在老街上溜达。加上原有的商店没有一家保持原貌的,因此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记忆,他感到有些遗憾,只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
走到小浜路的尽头,就来到了东街。东街的变化更大,原来石子路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屋,各种小商店林立,但现在一切变了样,路南的房屋已全部拆光,宅基都挖成了河。路北的矮屋也不见了,代替的是一排排高楼。脚下的石阶路也变了样,成了彩色的塑胶路。尽管景色还不错,但瞿佳诗还是感到有一丝遗憾,甚至有一丝悲伤,感觉岁月的无情。

在唏嘘之际,瞿佳诗终于找到了小记者上课的地点。门口有两个小孩在玩耍,他刚想打听,忽然有一个小女孩认出了他:“瞿老师!”

瞿佳诗一愣,眼前的小女孩大约七八岁模样,瘦瘦的,扎着一个马尾辫,但两眼却很有精神,显得很机灵。他教过的学生很多,但脑海中没有一点这个学生的印象,于是只好俯下身问:“你认识我?”

“我认识你!”那个小女孩显然不怕生,眉毛一扬说,“开学时,你到我们班级代过美术课,教我们画过葡萄和小船。”

“噢。”瞿佳诗想起来了,开学初两周,美术老师请假,教导处让他去代课,于是他给六个班级上了两周的美术课,但他几乎没有记住一个学生的名字。这时,他只好苦笑着说:“那你叫什么名字,是几班的。”

“我叫胡倍萍,是二年级八班的。”小女孩爽快地答道,然后反问道,“瞿老师,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
“噢,据说这里有一个小记者班,所以我来看看。”瞿佳诗说明了来意。

“哦,你说的小记者班,我就是小记者班的。”胡倍萍一听兴奋地说,“我们李老师正在里面,我带你进去!”

“不要,谢谢!”我连忙摆了摆手,随即故作神秘地说,“我只是随便看看,不想惊动别人。”

“哦,你是微服私访!”大概是胡倍萍古装戏看多了,冒出了“微服私访”一句,弄得瞿佳诗啼笑皆非。

“用词不当,还小记者呢!”瞿佳诗戏谑地说,“我又不是皇帝,干嘛要微服私访?”

胡倍萍一听,愣了一愣,没词了。瞿佳诗一看,忙安慰她说:“可爱的小姑娘,老师只是随便到这里来看看,懂吗?”

“嗯。”胡倍萍点了点头,随即对瞿佳诗挥了挥手说,“瞿老师再见!”

“胡倍萍再见!”这次,瞿佳诗记住了胡倍萍的名字,还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她一眼,好记住她的外貌,免得以后再有见面时认不出来的囧相。

瞿佳诗走进门一看,对着门的有一个不大的迎宾台,台上有不少宣传资料,但台内并没有人。回头一看,走道里有三个人,一个是中年妇女,两位是年轻人。年轻人在布置走道。瞿佳诗一看布置的内容,忽然想起圣诞节就要到了。

 

“你要报名吗?”那位中年妇女也在忙碌,看到瞿佳诗走进培训部,于是走过来问。

瞿佳诗一看,她八九不离十就是黄老师说的那位李老师。但他并没有急于表明自己的身份,只是随意地说说:“让我看看。”

“好啊!”中年妇女热情地对瞿佳诗说。说着,中年妇女走在前面,领瞿佳诗看了三个教室。

教室很整洁,比一般培训部的教室要宽敞得多。地上铺的是硬木地板,门也是硬木的,看上去做工很精致。瞿佳诗看了连连点头,然后问:“有卫生间吗?”

“卫生间有呀。”中年妇女领瞿佳诗走出教室,从走道里过去,拐弯就看到了两个卫生间,从门口一看,卫生间比他家的还漂亮。

“硬件设施不错!”瞿佳诗赞叹说。

“是吗?”中年妇女有些喜出望外。

“我是瞿老师。”瞿佳诗亮明的自己的身份,然后问,“你就是李老师吧!”

“是呀,是呀!”中年妇女高兴地说,“听黄老师说起过您,您是一位作家。”

“业余的,业余的。”瞿佳诗谦虚地说,“看样子你们是下了本钱的。”

“是的,我们想给学生一个良好的环境。”李老师说着,她领瞿佳诗到走道中间的一处休息处坐下。这里有一张小圆桌,还有两把椅子。正在瞿佳诗打量走道中的布置时,李老师已经泡了两杯茶端了过来。一杯先端给瞿佳诗说:“瞿老师,请喝茶。”

“你们现在班级多吗?”瞿佳诗呡了一口茶后问。

“我们这学期刚开班,目前学生不多。”李老师像有些诉苦似的说,“但由于是小记者班,因此除了教一般的知识外,还要经常组织他们出去采访。”

“出去采访?”瞿佳诗一听,不由地一惊,“这工作量大了,你们目前采访过哪些地方?”

“前几天在采访部队,下次准备采访雪龙号去。”李老师说着,紧接着问,“您有什么好地方吗?”

“我?”瞿佳诗想了想说,“退休后,有朋友介绍我到了横沙岛悦采香玫瑰农场,虽说我不投资,但名义上我也是农场的一员,因为我现在挂牌的全申教育培训机构就在这个农场。”

“悦采香玫瑰农场。”李老师饶有兴趣地问,“有什么可让小朋友采访的地方吗?”

“他们主要种玫瑰花,农场主墨红是个传奇式人物,如果去的话,你们可以采访一下。”

“那什么时候让我们去一次。”李老师有点迫不及待。

“现在恐怕不行。”瞿佳诗苦笑着说,“现在是冬天,玫瑰花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了,没什么好看的,学生也不会有兴趣的。”

“那什么时候去合适呢?”

“恐怕要等到明天春暖花开的时候。”瞿佳诗想了想说,“最好是等他们办玫瑰节的时候,一是热闹,二是农场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都会到场。”

“噢——”李老师点了点头。

日月如梭,转眼间已到了二零一八年的四月上旬。有一天,瞿佳诗突然想起小记者班要去横沙岛采访的事来,于是连忙给印村长发了一条微信:村长,你们今年的玫瑰节方案出来了没有?

印村长很快回了短信,同时还发来了玫瑰节的方案。瞿佳诗一看,玫瑰节除特邀嘉宾外,外来参加的人都要收费一百九十八元,这其中包含中午的玫瑰花饭,晚上的聚餐,另加一份礼品。虽然农场并不赚钱,但要孩子出这个钱还是有点问题。但瞿佳诗并没有立即与印村长商量,就将方案转发给李老师。李老师也很快地回了短信:我们搞活动并不另外收钱,如果要孩子出钱的话那只得放弃这项活动。

眼看这事就要黄了,瞿佳诗马上给印村长发了短信:印村长,我们这里有一个小记者班想在玫瑰节时到农场采访,是否可以特殊照顾一下。你们平时不是经常搞公益活动的吗?这次就当搞一次公益活动算了。

印村长没有马上回微信,瞿佳诗正等得焦急的时候,突然电话铃声响了,瞿佳诗一看,上面显示的正是印村长的电话,于是忙接了。里面先传来了爽朗的笑声,然后问:“瞿老师,什么意思?你们的培训机构里并没有小记者班的。”

瞿佳诗忙说:“是我一个朋友办的一个班,想趁你们办玫瑰节时到你们农场来搞采访活动,可能还会采访你。”

“采访我?”电话里停顿了一下,然后又说,“采访我就免了。这样,你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的那位朋友,叫她直接与我联系。”

瞿佳诗一听,似乎有了转机,于是忙将印村长的电话从微信上发给了李老师,并写了一段话:李老师,这时印村长的电话,你直接与他联系吧,他是个好说话的人,你好好跟他说说你的想法,找出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。

过了一会儿,李老师打来了电话,她欣喜地说:“瞿老师,事情解决了,印村长同意不收我们的费用,但我们想中午的饭钱总是要出的。同时我们商定,采访的新闻稿将在我们小记者新闻网等地方发表,宣传一下悦采香玫瑰农场。”

“好呀,达到双赢的结果最好!”瞿佳诗有些喜出望外,他这个中间人也总算做了一件有益的好事,“等于给他们做了一次广告,他们也不亏,哈哈……

5月5日早上,胡倍萍起床一看,妈妈还在烧早饭,就猴急地说:“早饭不吃了,赶快走吧!”

“啥?”妈妈不由地抬头看了一下客厅里挂钟,狐疑地问,“七点还没到,你们平时上课不是要八时半吗?”

“平时是平时,今天是今天。”胡倍萍一边胡乱着刷牙,一边咕哝着说,“今天去玩了,车都开了,我还做什么小记者?”

“噢。”妈妈想起来了,今天女儿要到横沙岛悦采香玫瑰农场搞采访活动,说好八时半准时发车的。想到这里,她看了女儿一眼,见她把脸弄得像大花猫似的,不禁笑出声来,“急什么?时间还早,刷牙好好刷,干嘛像化妆小丑似的?”

胡倍萍一听,马上看了一眼镜子,看见自己弄得像个怪物似的,于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这一笑不打紧,洗涤盆上被喷得都是牙膏沫,连面前的镜子都成了大花脸。胡倍萍一看闯了祸,马上自我地朝镜子吐了吐舌头,然后涑口,并拿起台面上的抹布将镜子擦了一遍。可是镜子越擦越模糊。

妈妈见了,从女儿手里抢过抹布,放在洗涤盆里放水洗了洗,然后再去擦镜子,一遍擦一遍嘀咕着:“越急越出差错,记住,做任何事情不能风风火火的!”

胡倍萍看到妈妈擦的镜子很干净,不由地佩服起妈妈来。她一想,时间确实还挺充足的,干嘛这么猴急呢?于是,她将毛巾挂在架子上后,又走到镜子前,照了照自己的头发,发现头发乱得像只鸟窝,于是随手从镜子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把梳子,刚想解开橡皮筋梳,不料又被妈妈一把抢了过去。妈妈一边手脚麻利地梳着,一边对女儿说:“做记者的人要注重自身的仪表,记者在采访过程中,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。这里说的第一印象当然不能仅仅指记者的衣着打扮,而更重要的是记者内在气质、涵养和人品的自然外露……

“这个我们老师说过,我都知道。”胡倍萍感到妈妈有点啰嗦。

“光知道有什么用?”妈妈一边将橡皮筋扎着辫子,一边说,“要慢慢落实到自己平时的行动中去才算真正知道了。”

“我还小么。”胡倍萍虽然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,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,于是申辩着说,“到我大了自然就成了。”

“长大了自然会成吗?”妈妈看了女儿一眼,知道她嘴硬,但还是忍不住说,“俗话说:一岁定七岁,七岁定终身。许多好习惯都是小时候养成的,大了就江山易移本性难改了。”

“我懂了,我认输还不行吗?”胡倍萍知道自己说不过妈妈,于是忙挂起了免战牌。

这时,妈妈已将女儿的马尾辫扎好了,细细打量了一番,感到还满意,于是忙帮女儿准备早饭去了。胡倍萍看到妈妈忙着忙那,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,感到有一丝愧疚。

吃好早饭,妈妈和女儿同时乘电梯下了楼,到了一楼时对女儿说:“你去等在老地方,妈妈到地下车库开了车送你。”

五分钟不到,车已停在新华小记者高桥分部的门口,胡倍萍下车一看,三年级的况若琳等几个人也已经到了,于是,她朝妈妈挥了挥手,道了声:“妈妈,再见!别忘了下午来接我。”

“况若琳,你比我还早!”胡倍萍拍了一下况若琳举起的手。

“是呀!”况若琳一脸的笑容,说,“太兴奋了,晚上睡不着,今天我要好好采访《玫瑰印记》里的那个神奇人物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胡倍萍也眉飞色舞地说,“听说她的女儿与我们年龄差不多,不知今天能碰到她么?”

说话间,又有几个“小记者”来了,个个脸上都充满着喜气,好像要赴什么宴似的。

八时半还没到,但十名学生都到了,于是李老师让他们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大宇牌面包车。车开动了,胡倍萍与况若琳在车上一会儿看看窗外,一会儿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,好像随时准备采访似的。李老师见状,噗嗤一声说:“别紧张,离采访不知还要多少时间,放松一点,随意玩玩。”

“玩什么?”胡倍萍一听,忙把笔记本和水笔塞进书包里,然后问况若琳。

“玩拍手歌怎么样?”况若琳一边提议一边竖起双手。

“好呀!”胡倍萍一听,忙也竖起了双手,与况若琳一边拍一边唱:你拍一,我拍一,黄鹊落在大门西; 你拍二,我拍二,喜鹊落在大门外; 你拍三,我拍三,老鹰飞到峨眉山……

王怡琳一看胡倍萍与况若琳玩得挺疯的,于是看了李老师一眼,也与同座的王思维玩了起来:“你拍一,我拍一,一只孔雀穿花衣; 你拍二,我拍二,二只小鸭上河沿; 你拍三,我拍三,三只企鹅上冰山;你拍四,我拍四,四只熊猫吃竹子……

在学生们疯疯癫癫的游戏中,汽车已穿过长兴岛隧道,来到了去往横沙岛的摆渡口。胡倍萍一看,眼前一片汪洋,于是扬着眉毛问况若琳:“这是大海吗?”

况若琳欠着身子往窗外一看,除了水还是水,其它什么都看不见,于是两手一摊,摇了摇头,还滑稽地吐了吐舌头说:“你问我,我问谁去?”

“我以为你比我大,知道得就多一点。”胡倍萍有些失望地说,“想不到你和我一样。”

“你和我一样?”况若琳不解地问,“我们什么地方一样了?”

“两眼一抹黑。”胡倍萍笑着说。

“两眼一抹黑?”况若琳也玩笑着说,“这么说,老师就是把我们买了,我们都不知在哪里?”

“谁要买你们?”李老师接过话说,“你们两个小人精,谁敢买你们?”

“我们精吗?”胡倍萍低调地说,“我们连眼前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,怎么能说精呢?您不会是褒义词贬用?”

“噢,外面就是去横沙岛的长江。”李老师指着南面的一片水域说,“再往南就是东海了。”

“东海里有龙王吗?”胡倍萍忽然冒出一句,但自知失言,忙自我解嘲地吐了吐舌头。

“有没有龙王,等你们长大了潜水下去看看就得了。”李老师也戏言着说。

“噗噗噗……”轮渡开了,胡倍萍和况若琳从没有乘过这样的轮渡,觉得很新鲜,好奇的目光四处打量着。五分钟光景,轮渡就到了对岸——横沙岛。

汽车在轮渡上码头时咯噔跳了一下,胡倍萍也在座位上蹦跳了一下,还好,有惊无险,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。汽车出了码头,驶上了一条并不宽敞的公路。但行人车子很少,因此汽车的速度不慢。况若琳好奇地看着窗外的树一棵棵往后倒去,但不多一会儿眼都花了,于是他收回目光,凝神地看着前面。胡倍萍也看着窗外,不过她望得比较远,她看着田野里的橘子树,看着路两旁漂亮的建筑,有时还欣赏着路边的野花。

“到了!”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大家的目光一起向前望去。只见一个高高的铁架子上挂着许多红的和粉的气球,后面是一排红瓦的平房。车门开了,大家鱼贯而下,胡倍萍刚一下车,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嘴里嚷道:“好新鲜的空气呀!”

“好新鲜的空气呀!”好几个学生鹦鹉学舌,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看学生们陶醉的样子,李老师也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果然舒服,于是她又深深地吸了几口。正当她自我陶醉的时候,学生们却不管老师在场,像一群出笼的小鸟似的朝前飞奔而去。

“那里有个池子。”胡倍萍还没有跑到红瓦平房,就发现了新大陆.

“什么池子?”况若琳跑近一看,只见离屋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艘小木船。小船里漂浮着许多红色的玫瑰花。没玫瑰的水面上还能看到小鱼在游来游去。

同去的几个男生一见,竟忘了自己的身份,纷纷从旁边摘了根草,伸到池水里去拨弄小鱼。小鱼一受惊就沉入水下不见了。小记者中的皮大王魏子涵还不死心,他小心地拨开玫瑰花,一看到小鱼的影子就将手伸入水中去抓鱼,最后还被他抓住了两条。正当他在显摆时,况若琳瞪了魏子涵一眼说:“疯到这里来了,你们今天来抓鱼的吗?”

“关你……”魏子涵一听,本想反击,但一看到李老师在向他们走来,忙将后半句话咽下肚去了,并连忙将手中之鱼扔入水中。小鱼一入水就钻到玫瑰花的下面,不见了踪影。

这时,况若琳和胡倍萍她们几个女孩却对水中玫瑰发生了兴趣。胡倍萍从水里捞起几朵玫瑰,对走近的李老师说:“李老师,您看,这玫瑰花浪费了,多可惜。”

“物尽其用,没啥可惜的。”李老师笑着说,“有的玫瑰是用来欣赏的,有的玫瑰是用来食用的。船中的玫瑰不但增添了美感,还能为小鱼带来食料。”

“噢,这么说,我好像明白了。”胡倍萍托着手里的玫瑰,笑着对况若琳说,“来,给我拍一张照片,让玫瑰在我身上也发挥一点作用。”

“好嘞!”况若琳一听,忙从包里取出相机,对准胡倍萍调整焦距,然后一连按了几下快门。这时,另外几个女学生也从池子里捞起玫瑰,在旁边的草地上摆起各种图案,有的变成“心”型,有的摆成圆形,也有的摆成加减乘除的数学符号,并纷纷拿出相机给自己的杰作拍起照片来。

正当女学生在“臭美”时,男孩子却受不了女孩子的“臭美”,他们看到草坪中央有一棵奇特的松树,上面挂着许多许愿的物品,于是纷纷显出猴王的本性,爬上树,有的躺在树枝上晃荡,有的则去看看许愿物品上的东西。

“下雨了!”不知谁发出了警报。大家抬头一看,果然雨从天而降,于是大家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跑到屋檐下躲雨去了。

跑到屋檐下,大家回过头一看,只见李老师还在小船边。她从草地上捡起一朵朵玫瑰花,小心地放回到小船里。胡倍萍和况若琳她们一看,脸刷的一下红了,几个人对视了一眼,随即也跑入雨中。李老师一看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说:“你们回吧,我来捡吧!”

“不,这些玫瑰花是我们刚才放到草坪上去的,该我们捡!”胡倍萍说着,从草坪上捡起一朵朵玫瑰花,小心地扔回小船中。俗话说:众人拾柴火焰高。由于几个学生与老师一起捡,因此不多一会儿,草地上的玫瑰花重新又全部回到了小船中。

雨虽然下得不大,但大家还是淋到了一些雨,头发湿漉漉的,看上去有点狼狈,但大家的心里都非常高兴,都拿着餐巾纸将自己的头上、脸上都擦干净了,然后陆续进了屋。

胡倍萍刚和况若琳刚走进屋里,忽然发现这是个茶室。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找个座位坐了下来。两人刚坐下,一位服务员阿姨走了过来,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,盘子上有几杯茶。还没等她们开口,阿姨就将两杯茶端在她们的桌上。胡倍萍透过玻璃杯一看,里面有几片玫瑰花瓣,看样子还是刚采摘下来的,于是睁大眼睛咋呼起来:“这花瓣好像刚摘的,能吃吗?”

况若琳也仔细地打量着玻璃杯中的玫瑰花瓣,她比较稳重,听到胡倍萍大呼小叫,只是抬头看了一下周围,发现大家面前茶杯里的茶几乎一样,于是满不在乎地说:“人家好喝,我们也能喝,值得大惊小怪吗?”

胡倍萍听况若琳一说,自知有些失态,于是像小狗似的吐了一下舌头,然后把小嘴靠近茶杯,小心地呡了一口。茶并不烫,还没喝到茶,一股花香就沁入心脾。胡倍萍感到味道好极了,于是一连喝了好几口,一眨眼功夫,杯中的水已喝完了。她刚想喊服务员过来倒水,只见一位阿姨微笑着走了过来,一边提起手中的茶壶往胡倍萍面前的杯子里倒水,一边叮嘱说:“刚才的是温茶,现在倒了开水后很烫,要等一会儿喝。”

胡倍萍点了点头,阿姨又转向况若琳。况若琳只喝了一半,正当她有点犹豫不决时,阿姨已提起了水壶,于是就让阿姨把自己的杯子也倒上水。

“吃饭了!”有人喊起来。大家一看,原来是石锅饭,里面有米饭、枸杞以及其它食料,最让人感到有些惊奇的是饭上铺着红色的玫瑰花。正当胡倍萍还在呆呆地望着的时候,几个同去的男同学已经在狼吞虎咽了,于是她也连忙从阿姨手里接过一小碗饭,先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,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。虽然没有饭店里烧得那么好,但饭里有一股玫瑰的花香,吃起来也挺特别的。

吃完饭,老师让胡倍萍她们去采花。胡倍萍和况若琳等小记者走进花田一看,花的品种可真多。但老师规定每人只能采三朵花,于是胡倍萍发了难:一会儿想采淡紫色的蓝宝石玫瑰花,一会儿想采浅黄色的索力多,,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一朵红色的玫瑰花上,那是一种南海玫瑰花。胡倍萍小心地将花朵摘下,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。

这时,大家发现李老师也走进了花田,小记者王思维连忙摆好了架势让老师拍照。李老师笑了笑,举起照相机按下了快门。

 

   拍好后,王思维觉得还不过瘾,于是大声地叫着王怡琳。王怡琳以为有什么事,看到王思维双手托着花,本想转身就走,但一看李老师示意她留下,于是也只好托起花,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。李老师一看,随即又按下了快门。

 

下午一时,横沙岛第四届玫瑰花节庆典开始了,于是小记者们与大家一起观看了精彩的戏剧以及歌舞表演

下午二时,小记者们纷纷拿起相机,各自寻找采访的对象,况若琳首先去采访玫瑰庄园的墨红女士。墨红女士头戴凉帽,穿着一件普通的外套,但上面的玫瑰花装饰却显示出了与众不同。况若琳看着比她妈妈年龄稍大的墨红,一时竟有些紧张,结结巴巴地问:“我想问……问……

墨红女士见状,接过她手里的采访证,看了一眼,微笑着说:“新华小记者,况若琳,你想采访我什么?”

况若琳一看墨红的脸上露着微笑,心情顿时平静下来,她看到旁边的几个小记者都跃跃欲试,于是忙壮着胆问:“我听我们老师说过,您原来是做服装生意的,怎么会到这遥远的农场种花呢?”

 

    “横沙岛远吗?”墨红女士嫣然一笑说,“其实离市区不远,这里关键要摆渡,就感觉好像到了遥远的地方。”

墨红女士说了几句后,似乎感到有些答非所问,于是忙接着说,“横沙岛远离市区,但这里空气怎么样?”

“空气好极了!”周围几个小记者一起嚷起来。

“对,这里空气好,而且水也没有受到污染,这就是我在这里建立玫瑰农场的原因。”

“大家可能知道,现在许多植物生长的过程中会遇到病虫害或其它害,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就是对症下药。但可怕的是许多农药经过了好长时间,它们的残毒还会留在食物上,人吃了这样的食物,就会减少人的寿命……

“哇,这么可怕!”有学生在旁边惊呼起来。胡倍萍忍不住插嘴问,“我们刚才喝了您的玫瑰花茶和玫瑰花饭,上面是不是也会有农药的残毒?”

“放心,小朋友们大可放心!”墨红笑着说,“我们种的玫瑰花一不打农药,二也不用化肥,一切顺应大自然生物循环链条,所以这里的食物是安全食品,这样的食物才是人类最好的食品……

“那我们放心了。”胡倍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,调皮地说,“那我们以后经常到您的农场来蹭饭。”

“欢迎随时光临!”墨红微微地摇着头说,“不过你要来蹭饭的话,来回买路钱就要八十元,合算吗?”

“合算,合算,只要您烧的饭好,我们就会来!”胡倍萍说着,眼望着屋顶,眨巴着眼睛说,“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?”

“酒香不怕巷子深!”墨红笑着接过话,拍了一下胡倍萍的肩膀说,“你比我女儿虽然小一点,但看样子活泼得多。”

“她不是活泼,而是调皮!”旁边有一个男同学指着胡倍萍说,他本来还想说下去,但一看胡倍萍朝他瞪眼,于是就把话咽回肚子里去了。

“看样子,你这个小男生还怕女生。”墨红笑着问,“你叫什么名字?你想采访我什么?”

 

“我叫胡思凡,想采访……”胡思凡说着,抓了抓头皮,显然忘了词。忽然,他从口袋掏出手机,打开后看了一眼,然后问,“您种的玫瑰花与普通的玫瑰花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

“我种的玫瑰与普通的玫瑰当然不一样。”墨红看着几个男生说,“食用玫瑰的品种包括平阴玫瑰、突厥玫瑰、苦水玫瑰等,这些是经过科学实验专门选育出的可以供人直接吃的品种。而普通玫瑰就是大家平常用来送人的观赏玫瑰,是不可以食用的。”

“那您种的玫瑰花叫什么名字呢?”有小记者问。

“我们种的是从法国引进的重瓣玫瑰,全名叫法国墨红重瓣红玫瑰。”

“噢——”小记者似乎都明白了。

“你们应该去采访一下印村长。”墨红笑着说,“他可是行家里手,算得上半个专家。”

“噢,我们采访印村长去了——”小记者魏子涵一声吼,然后第一个跑到印村长的身边,冒冒失失地问,“印村长,我要采访您!”

这时,印村长正在与几个朋友聊天,看到有小记者过来采访,忙挪到旁边的一个座位上问:“小记者同志,你要采访我什么?”

 

“刚才我们采访了墨红董事长,她跟我们讲了食用玫瑰和普通玫瑰的一些区别。”魏子涵想了想,眼望着天花板问。“但我们怎么分得清它们呢?”

“怎么分得清它们?这有点难,一般人很难区别。”印村长想了想说,“第一区别,食用的玫瑰颜色比较单一,不怎么鲜艳,没观赏玫瑰好看。”

“第二,观赏玫瑰茎上的刺比较大,每节大致有三四个,而食用玫瑰的花茎上的硬刺密密麻麻。”

“还有呢?”旁边有小记者迫不及待地问。

“观赏玫瑰的花朵也较食用玫瑰要大一些,并且颜色多样,一般为单花顶生,也有数朵簇生的,一般为1-3朵,花径约5厘米以上,花柄长;食用玫瑰花朵较小,一般为粉红色。单生或1-3朵簇生,花柄短,花茎与蔷薇花大致相同。

“还有吗?”又有小记者插嘴问。

“还有……”印村长想了想又说,“还有香味的区别,所谓‘送人玫瑰,手留余香’,此话说得一点都不假,食用玫瑰的香味要比普通玫瑰浓郁得多。种植的食用玫瑰一般是用来提炼香精等,而我们在街上看到卖的玫瑰,实际上它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——月季。”

“啊!”旁边有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地说,“那这么说,情人节送的玫瑰其实送的是月季。”

“有这种可能。”印村长笑着说,“一般人也区别不出,何况普通的玫瑰看起来比食用的玫瑰要好看,送花当然送好看的,图的是表面现象,又不是图吃的。”

采访结束了,大家要与墨红和印村长合影。墨红笑着说:“这次我就不去了,这次就让印村长与你们一起合影吧!”

小记者们一听,似乎有点失望,但一看印村长愿意与他们合影,于是又高兴起来,他们欢呼着跑到室外,左右瞧了瞧地方,发现挂满气球的拱形门是拍照的好地方,于是大家扯开新华小记者的旗,摆好造型,等印村长一过来,李老师就按下了快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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